过去。

他说:“这座墓穴应该与数百年前的燕氏皇族有关。”

贺岁安像兔子竖起耳认真听。

燕氏皇族。

墓穴入口那幅壁里的青年也是数百年前的燕氏皇族?燕无衡——他会不会既是留下那句话的人,也是壁画上青年的名字?

大燕早已灭亡,大周取而代之。这是贺岁安在江湖走走停停时听到的八卦,他们会提大燕的原因是想找到燕王墓的宝贝,难道说……

此处便是燕王墓?

她猜想。

这座古墓如此多蛊,有些机关又是通过蛊设置,说明建造古墓者亦是个精通苗疆蛊术之人。思及此,贺岁安又想到壁画。

壁画的青年到底为何会留下那样的一句话,是否另有玄机。

她抬头看眼前的红木棺。

祁不砚触碰棺椁,手指微不可见轻颤,仿佛能感知到他们接下来可能会遇见墓穴里的什么,神经在隐隐兴奋着,他天生骨子里头便有股喜欢毁灭的邪性。

贺岁安忽然勾了下他尾指。

他微怔。

她看了眼他的脸,又看了眼他的薄衣裳:“你是不是冷?”

祁不砚垂眸,被贺岁安握着的那只手动了动,指腹抵过她柔软掌心,有一瞬间想收回手,又有一瞬间想用带有倒刺的蛊穿破她掌心。

“没有。”

他平静回视她,似在考虑一些事,最终还是决定遵循内心,好像是有点喜欢被她牵着,带有倒刺的蛊无声收回:“我是不怕冷的。”

贺岁安鼓着腮帮,想了会。

她仍然迟疑:“可我刚才感觉你在抖,你若是冷,我可以把我的披风给你,披风很大的,你虽然生得比我高,但也能披。”

他还是那句“我不冷”,然后拉开那些藤蔓,那些蛰伏于藤蔓的紫藤蛊纷纷避让。

紫藤蛊似有灵性。

世间存在着弱肉强食,大多数人与动物也会掉进这个圈子。

紫藤蛊喜欢吃人肉,喝人血,尤其想咬祁不砚,他身上有种特殊的气息,似与天蚕蛊融为一体了,它们恨不得将他分食,壮大自己。

可紫藤蛊也会惧比它强的蛊。

厉害的蛊就是靠吃蛊而成的,它们能感应到祁不砚体内有天蚕蛊的气息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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